咯咯咯咯格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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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看的原耽都看,佛系不撕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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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对臣服(二十八)

洛冰河听到门里砰地一声巨响,与此同时他迅速的掏出钥匙插入锁眼内。

“咯哒”门开了。

沈清秋正坐在飘窗上。地上散落着五六本书,看来是刚被沈清秋扔的。他看到立在门口的洛冰河,瞥了一眼又转过头望着窗外。

“滚。”

洛冰河没理会这句,径自走进来,蹲在沈清秋面前将散落一地的书给收起来,整理好了摞在一边。

他直起身,伸手去撩了撩沈清秋额前的碎发,见沈清秋没伸手推他,便在这人身边坐下。

“为什么不吃饭?”他伸了手,沈清秋烧还没退,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。

他叹了口气。他靠着那几句刺激了沈清秋才进了门,更知道这人的心结在哪里。他原来觉得沈清秋喜怒无常,做事毫无道理全凭一时心情,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这人为什么有这么多矛盾的地方。

“上学的时候你跟我们说世界上不只有黑白,还有灰色。没有那么多明确的界限,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,甚至你所见为真,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。你还记得吗?”

沈清秋张了张嘴似乎要反驳些什么,却被洛冰河提前截断:“你打我骂我虐待我都是真的,伤在我身上,那都是实打实的,我还能不知道吗?”

沈清秋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,愣住了。洛冰河话锋一转:“但是那些白纸黑字就不是你写的了吗?这些都是真的。哪怕他们对立,哪怕他们矛盾,也不能改变它们的真实性。”

“我不否认我恨你,想要报复你,但是现在这些闹剧本来可以不必出现的。”

洛冰河缓缓地靠近沈清秋,最终把人搂进了怀里:“你不是好人,你教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人。他不是什么善人也没觉得多对不起你,对你好不是补偿,只不过是他发现——”洛冰河把沈清秋的手拉到自己胸口,“这里好像有点那种意思的喜欢你。清秋。说不出来的话就放心里,你不想听的话我也不说出来恶心你。我们的闹剧也差不多该收场了,一切从长计议可好?”

沈清秋的手被他按在胸口,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。洛冰河的意思很明白了——他还不至于傻到连情爱和补偿心理都分不清。

“沈清秋,我的养父兼前男友,我这里有个恋爱想跟你谈谈,你怎么看?”

沈清秋被迫贴在洛冰河身上,感受着这人心脏过分活跃的跃动。

“我们现在算两清了是吗?”

洛冰河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这样问,但还是乖乖回答道:“算,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算我欠你。”

“不必,既然如此,麻烦你,遵守之前的约定吧。”

洛冰河没想过,自己闹了半天只得了这么个结果。

“我改口还来得及吗?”洛冰河抢在沈清秋前面开了口:“这事完不了,先去医院看看。”

沈清秋到头来还是让洛冰河抱去了医院。洛冰河办事快做事也快。自从和沈清秋把这话说开了,利索的把一切复了原样。岳清源回去当了校长,反正洛冰河也没管过这学校里的事。

沈清秋却不肯认着洛冰河假模假样的粉饰太平。他也不回学校了,索性窝在就把当那么一个清闲老板。方逸莫名其妙就和沈清秋有了“友谊”。沈清秋宁愿和他聊天都不会多分给洛冰河一个眼神。这让洛冰河对方逸极其不爽。

“今晚有局吗?”洛冰河接过秘书小姐手上的文件签了字。

“有,和麟荣有个饭局。”

“麟荣?”洛冰河听到回答,一时间有些诧异,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情绪,“知道了。”

秘书小姐有些疑惑的看了下老板,但还是退了出去。

 “喂,方宇?”

沈清秋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后面,正看着新来的服务生做着准备工作。

“沈清秋,你又在家里窝了一天?”方逸提着一袋零食,放在吧台上。

清沉的酒吧设计比较特殊,在吧台的角落专门为沈清秋划出一小块区域,远离了灯光和喧闹。吧台前的高台也设有最高的最低消费标准。

方逸掏出一包薯片,自顾自的吃了起来。沈清秋瞥了他一眼:“你不是不吃这种垃圾食品吗?”

方逸一脸沮丧:“有人跟我说……我家里人最近在找我。”

“家里人找你?”沈清秋楞了一下,笑道:“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大少爷?”

“呃……”

沈清秋本就是随口一说,抬头却看到方逸一脸窘迫,不由惊奇起来:“真的?”

他坐直了身子,歪着头想了一下:“倒是的确很少听你谈起。”

“我这几天请假了,能在你这儿躲几天吗?”

沈清秋用手边的书挡住嘴角的笑,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。

洛冰河刚进来就看到沈清秋望着方逸的背影偷偷发笑,面色一沉,快步走到吧台旁,叩了叩沈清秋面前的桌板:“老师?”

沈清秋心情不错,难得没跟洛冰河摆脸色,随嘴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怎么?老师的酒吧,他来得我来不得?”

沈清秋愣了一下,皱着眉看过来:“你又怎么了?”

“果然。”洛冰河伸手要去揉沈清秋的眉心,却被那人躲开了,“我倒是很少看你笑这么开心。”

沈清秋拿书背挡开洛冰河的手,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懒懒的倒回椅子里:“自然是有让我开心的事了。”

洛冰河看到那抹邪笑知这令沈清秋开心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,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:“中午有好好吃饭吗?”

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沈清秋不答反问,“没事别来我这儿讨嫌。”

洛冰河抽走他手上的书,笑道:“来谈个生意。”

“这么早?”

洛冰河不是没来谈过生意,不过多是饭局过后才来,时间都晚。

“事情就差个收尾了,再说了对方还有点……家事要处理。”

沈清秋顺着洛冰河的眼神看到一片薯片一口可乐的方逸,心道没这么巧吧?

华灯初上,清沉比往常更加热闹。觥筹交错间,只是人人心里那点心思都是对着吧台前面那位。

洛冰河占着吧台前最靠近沈清秋的位置——也没多近,沈清秋那一块四四方方的小天地可不提供服务。他一边喝着酒,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清秋。

他看着沈清秋,沈清秋看着方逸。方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刺激,需要发泄内心的苦闷,正在一个小角落里被一桌客人拉住了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。

沈清秋看他明显已经酒力不支,刚想喊洛冰河去把人带回来,转头就看到一个高挑的男人背对着他,正单手撑在吧台上和洛冰河说话。

洛冰河看他看过来,便站起身带着那个高挑的男人过来了。

沈清秋这才看清那个人的脸。称不上英俊,但是的确好看。长相有些略偏阴柔了,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有三分轻佻在其中。

“这位是我的……”洛冰河似乎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沈清秋与他的关系。

“这位想必就是沈先生吧?”那个男人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一番,“早就听闻沈先生大名,久仰了。”

沈清秋总觉得这句久仰里有些什么他不想知道的意思,只是礼节性的略点了一下头。

“洛总,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。合同我已经签好字了明天早上就让人跟你送过来,三分利已经是底线了,这个是友情折上折了。快告诉我我家那个小傻子人呢?”

沈清秋听言不禁抬头望了洛冰河一眼,心道洛冰河又是那一套折腾人的手段。想到此处,他眼神里对洛冰河又多了两分鄙夷。

洛冰河看到沈清秋的表情就知这人又想岔了。赶忙给男人指了方向,上前要跟沈清秋解释。

“别说,不听。”沈清秋低了眼又翻起手中的书。

“清秋你想岔了……”

“你做什么与我无关,不用跟我解释。”沈清秋虽是这样说着,却是能听出来语气中的不悦。

洛冰河只好冲着刚从卡座里揪起一人的男人招了招手。

“沈先生。”

沈清秋抬起头却看到那人手上提溜着的正是烂醉如泥的方逸。

“刚才没跟您自我介绍,我叫方宇,方逸的哥哥。这个小傻子承蒙二位关照,今日不便多留,改日我必当登门道谢。”方宇说罢,一把抄起满口酒气的方逸,点头道别。

“这下信我了?”洛冰河拿起沈清秋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。

沈清秋瞥他一眼:“我信不信你你怎么知道?”

“你刚刚都不许我解释。”

沈清秋听他一腔委屈随着尾音一层一层的荡开,一阵恶寒:“你有话好好说。”

“我明天七点就有个会议,你这边靠的近些,我想住一晚。”

“堂堂洛总住不起酒店?我记得对面左边不到二十米就有一家五星级的。”

“那哪里有住家里好?”洛冰河无意识地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。

沈清秋难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
“自便。”他感觉自己其实想说滚蛋的。

“谢谢老师。”洛冰河愉悦了。

沈清秋叹了口气:“烦人。”

洛冰河正待多和沈清秋说上两句,就听到门口有人喧哗。

“清沉算个什么东西?不就是大家买个人洛总的面子?沈清秋傲气个什么劲儿?爬床厉害现在也值得骄傲了?”中气挺足,倒是有些大舌头了,说话也不大连贯。

旁边人赶忙去堵这二世祖的嘴:“祖宗您喝多了,您说什么呢!咱们换个店吧啊!”

沈清秋皱了皱眉,还不及他反应,就听到那人接着说:“怎么不能说?那沈清秋就是个爬床的!我上次看到了…看到了他胸口!有一个“洛”字烙印!”

“洛”字的烙印。

“还真是,听说洛总喜欢玩儿的那几个身上都有。”

“这东西一般人想要都烙不上呢!你看洛总这真的是给自家小宠物逗着玩儿呢。”

沈清秋呼吸一滞,周围忽远忽近的窃窃私语声仿佛潮水一般要将他淹没。那种无尽黑暗中的绝望感,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心房。

“黄…什么来着?”

沈清秋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。他感到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,把他从恍惚的窒息感中拽了出来。

他努力在众人的目光中微微偏了下头。洛冰河不知何时翻过了吧台,正站在沈清秋的身边。

“就这么好奇我的私生活?”洛冰河边说边解开自己的前三颗扣子,“不好意思,各位,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
他把胸口遮掩的衣服轻轻往一边拨了一些。站的近的已经将此看的一清二楚,洛冰河的胸口处的样貌。

那姓黄的被保安押在洛冰河面前,看了个一清二楚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“滚。”洛冰河扣起一颗扣子,转身去看沈清秋。

“老师,我们回去吧?”

他也不等沈清秋回话,径自抱起沈清秋:“今天打烊了,各位请回吧。”

沈清秋被洛冰河抱回卧室时,还有些发懵。洛冰河见他难得如此乖巧,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头顶。

自然结果是被一把推开。

沈清秋被这一亲拉回了神。洛冰河也不动了,就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他。

尴尬的气氛在空旷的卧室里快速蔓延,极快速的充斥了整个房间。

沈清秋在这无声的压迫下憋的难受。头顶被亲过的地方烫的很,就像胸前那块烙印一样直刺他心底。他忍不住把手按在了心口。

他不知道他这副模样,落在洛冰河眼里就仿佛西子捧心一般了。

洛冰河轻笑一声,俯身握住他的手腕,把他的手从烙印上拿开,放在自己心口上。

他欺身逼近沈清秋,作势要去吻他。

沈清秋慌乱之中,放在洛冰河胸口上的手推了一把。

洛冰河却不退反进,一条腿已经挤在了沈清秋双腿之间:“清秋,接着推。”

沈清秋听到这句反而平静了下来。

洛冰河已经逼到他的眼前,让他不得不去审视这个孩子。

洛冰河的眼睛闪闪发亮,透着一股沈清秋无法推却的坚定。

沈清秋见过这种眼神。他看不了这种眼神。

他慌乱的避开那道目光,视线里却闯入了一个令他汗毛倒立冷汗直流的东西。

洛冰河的第三颗扣子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开了,大敞着的领口下,一道狰狞的烙印正印在洛冰河心口上。

沈。

与他身上的“洛”字如出一辙。

洛冰河把他的手带进自己的衣服里,结结实实地接触到那块凹凸不平的伤痕。

“没有什么事情是过去了就在世界上消了痕迹的。”洛冰河摸了摸怀里那只有些僵硬的手,“你说得对。”

他说:“你记着,我也记着。你对不起我的我讨了债,我对不起你的,我还给你。不过你没有不接受这个选项。”

“现在你能拿主意的只有一道选择题。让我追你或者……你可以直接做我的爱人。”

沈清秋不知道他是怎么晃过了这个问题,在他回过神的时候,他已经洗完澡坐在床边了。

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了。半刻过后,洛冰河拿着电吹风走到他的身边。

风声吵的人头疼,温热的五指按摩着他的头皮,暖风把沈清秋常年毫无血色的脸烘得双颊绯红。

在聒噪的风声和无言的宁静转换的那一瞬。洛冰河听到了一声极低的话语。

他笑了。

“当真?”

沈清秋没说话,只是扔掉了床上的抱枕示意他滚蛋。

洛冰河却是不老实的也上了床。

“慢慢耗着吧,我很相信自己的实力的。”

暖色的灯光调到了最暗,洛冰河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沈清秋的背。

沈清秋缓缓放松下来。

“你大概生来就是折磨我的吧。”

洛冰河笑了。

“也许吧,谁知道呢?”

(正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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